学畜人

混沌邪恶铜仁女,非常杂食而又端水,随便拆逆人,纸片人若看到我了一定会把我告上纸片人法庭.jpg
到处爬墙留情,但我是多情的女人总会回家看看(?)
看空闲时间和精力产粮,有一个坏习惯叫做坑越冷越想产

【drb/马中心】自我斗争

Summary:只有小马和小弟们出场的马中心文,真·胃痛文学。

 

横滨的梅雨季总是裹挟着无尽的潮气,本就是港口城市,在这个时间更是闷热异常。碧棺左马刻前天晚上刚喝了不少酒,就算是再好的清酒也无法避免酒精对身体的影响。昨日的酒精还在刺激着他的胃袋,灼烧感从胃部一路升到喉咙,闷热的天气更是使他胃口全无。明明还是早上,天空却阴沉沉布满了灰白色的云层。他随意地换上衣服,洗漱完就直接径直走向了事务所。

 

黑道少当家也不是什么清闲职业,不光是听报告,与其他帮派周旋,巡查场子,或者干脆去干架。不仅需要体力,也需要脑力。他臭着脸坐在事务所椅子上,叼根烟听着手下小弟的汇报,焦油混杂着烟草竟也有了进食的错觉。但大脑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蒙骗,空腹造成的无力和反胃感一并传递给了他,左马刻的脸更臭了。

 

小弟们一边报告一边胆战心惊地看着面前人的脸色,不清楚是报告内容还是自己本身触到了对方的霉头,只能畏畏缩缩地把要事报告完。“啧,妈的。”他一拳锤在桌面,响声吓了小弟一踉跄,“是不是又是雀右组在搞鬼。”

 

“啊,是、是!”小弟愣了愣神后就连忙站直,“虽然并没有什么证据但八成就是他们。”得知少当家臭脸原因的他也是松了一大口气。

 

“走了。去看看那老家伙在打什么算盘。”

 

碧棺左马刻带着几个小弟气势汹汹地找上门去,气势嚣张到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来踢场子。雀右组的当家是个五十多岁的商人,头发秃得几乎不剩什么毛,一双不大的双眼却狡诈得很。看到左马刻找上门来倒也不慌不忙,笑着脸把人迎了进来。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雀右组和火貂组明面上又是互利关系。他看着对方脸上虚情假意的笑容,冷笑了一声也踏进了门。

 

两人谈完出来已是一小时后,雀右组当家笑容不减地并排和碧棺左马刻走了出来。另一边人脸上也带着营业式的微笑,看起来相谈甚欢。在门前客套结束,左马刻转身就带着小弟走了回去,脸色也一瞬间暗到要滴出水来:“妈的这老不死,真当火貂组动不了他?”正想再抽出一支烟继续一吐不快时,胃里如钝器挥砸般的疼痛就发出了抗议。他顿了顿直接闭了嘴,沉默地回到了事务所——一路上小弟们自然也鸦雀无声。

 

“你,去便利店给我买个饭团之类的。”他闭着眼笔挺地靠在椅背上,看也不看就随意指了个小弟,“其他人也出去,场子那也盯紧了有什么事立刻汇报。”一声令下,小弟们也前后脚迅速离开了房间,他这时才终于长舒了口气,卸了力全身瘫在了。

 

去买饭团的小弟回来得不快也不慢,至少他回来时,火貂组的少当家已经翘起了二郎腿,手里还拿着些纸类资料看着。听到进门声,碧棺左马刻也抬了抬眼,让对方把东西放下就迅速打发对方走了——如果小弟眼尖点,可能就会发现他拿着资料的手还有些不稳。

 

他皱着眉,心里狠骂自己不争气的消化系统,却完全忘记始作俑者其实就是自己。饭团还带着便利店微波炉的热度,他撕开包装三下五除二地把东西塞进嘴中,以期望能堵住那借由痛感不断朝他抗议的胃部。

 

得到这一天首个食物的胃袋此刻也终于和左马刻达成了一致,肚中空落落的感觉终于消失了,但他却也不得不忍着反胃感继续朝吞咽起食物。下午还有巡场子的体力活,他可不希望因为什么低血糖昏在那里。

 

随着最后一口的吞下,味同嚼蜡般的一餐终于结束。这一餐吃得宛如打仗,他躺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想用空气抑住胃中翻江倒海的钝痛感。握紧的拳头之中指甲已陷在了肉里,疼痛自然也是有点两害相权取其轻的意思在。

 

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出声的是其中一个小弟:“您现在就去巡场子么?”他瞬间直起身翘起了腿,若不是微微发汗的鬓角,根本不敢相信他前几秒还半瘫在沙发上。

 

小弟一推门进来就是这样的一幅场景:少当家蹙着眉头坐在沙发上,周身气压低到他站在门边都有些喘不过气。对方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直直地走出门。他只好慌忙也跟了上去。

 

好在今天场子没出什么大乱子,倒是少当家的脾气是比往常都更爆了五倍不止。明眼人基本都退避三舍,倒偏偏有个不长眼的东西正好撞枪口上,要不是小弟拦着,对方差点就要因为醉酒闹事而被沉进东京湾。

 

左马刻一手插兜,一边挺着腰杆巡视着各个店面,表面上与平日别无二致,实际上五脏六腑疼得是冷汗都要下来。中午吃下去的那些食物此刻却转变成了对内的武器,一下下有如针刺一般挠着胃壁。他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在脸上露出任何不适,但痛楚还是使他眉毛深深拧在一起。更没人敢与他对视,仿佛只要看一眼就要被直接活生生埋进水泥——这个效果他倒也还算满意。

 

让小弟开车送自己回家,一天的工作也暂时就告一段落了。小弟们也很识相地完全不多嘴,把他放到地点后打完招呼就立刻一脚油门飞奔出去,速度之快让人怀疑是否下一个路口就会被直接贴个超速罚单。

 

对于小弟这种别样的贴心,碧棺左马刻倒也有些哭笑不得,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份贴心确实也帮了大忙。他打开房门,摸索着直接倒在了床上。回到住所的安心感比得过一切镇定剂,腹部的痛苦让他不自觉地侧身蜷了起来,在迷糊之中闭上眼,意识就逐渐远去。

 

他是被疼痛唤醒的,窗外此刻已是一片漆黑,他张口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却想起,那个同样白发的女孩子已经不在这个屋子里了。他闭上眼回想起前几次身体不适,那时候作为妹妹的对方总是絮絮叨叨说他饮食习惯差,然后再附上一杯温水和胃药。

 

但现在显然没有任何人能再给他倒上一杯温水了,他站起身,拖着疲惫的步伐按亮了饮水机。躺着的时候还好,但是直起身时才明白这份胃痛比他想象得还要猛烈。他一头转向水池,喉咙干呕着却吐不出任何东西,中午吃的那点东西在胃酸的作用也早已下不剩什么。不适感从体内直接天翻地覆般袭来,他甚至想直接开膛破肚把胃掏出来狠狠拧上一番。

 

抬起头,呕吐感还没尽数消失,他喘着粗气狠狠掐住自己的脖颈。从外界传来的压迫感终归还是打败了呕吐带来的不适,他盯着饮水机下的那一杯温水,仰头将其尽数喝完。

 

温热的水滑过食道,暖意带来的安抚感是前所未有的。虽然只有一瞬,但那久违的温和感还是令他闭眼怀念了一番。但一杯温水对于还在造反的胃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想要镇压还是得用上强制手段。

 

他根据记忆翻出了药箱,里面是被合欢按种类整理得井井有条的药品。他已经懒得再去看一个个药盒上都写了什么,按照外包装的印象拿了个出来就直接扔进嘴里。

 

药片在嘴里融化的口感很奇妙,带着奇妙柑橘芳香的糖衣和药物内里的苦涩虽不至于反胃但也谈不上有多好吃,他干脆继续闷了口水连带着药片一起冲入胃中。他走向洗手间,镜子上反射出他现在的颓废样——头发一团散乱着,前发还被汗水浸湿所黏连在一起。在灯光的映射下,脸色更是苍白的和电视里的贞子差不多。他自嘲地笑笑,打开水龙头把水往脸上泼。流动的清水带走了冒出的冷汗和与疼痛较劲所升高的体温,凉意刺激昏沉的大脑使其重新运作。

 

回到卧室,他脱了力一样一头栽到床上,粉尘也随着大动作一同被掀了起来。也许是心理作用,也许药物确实也起到了作用,烦扰了自己一天的胃此刻好像也终于归为宁静。


他缓缓合上眼,任由横滨的夜色将他一并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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